縱觀整個故事,你就知道了影片中白人男主角寫家信這一橋段的精妙之處。
這個看似粗魯實則純善的男人,因為有著自己族群和家庭的支撐,所以他才有著一種基本的幸福感,而寫信是他對於這種幸福感的認同和追尋,這種認同和追尋,最終感染了黑人男主角。
整部電影,從技術上來講沒有廢戲。它們低調而又清楚地構建出一個人復雜的精神困境,以及獲得救贖的可能性。這種形式和主題的高度契合,是這部電影看似老套卻非常有效的核心原因。
整部電影有一種難得的溫柔氣質,這種溫柔,來源於它對這個世界複雜性的包容。
它體現在汽車壞了的時候,黑人男主角和田地裡的那些勞作的黑人同胞況味複雜的對視。這些貧苦的老百姓,看著那個衣著考究的同類時,那種眼神裡的驚詫與冷漠,是比任何話語更有力量的語言。
它也體現在白人男主角面對黑人男主角的道歉時欲言又止的回應。他說自己在紐約的夜總會乾了這麼多年,知道這個世界的複雜。
它還體現在當黑人男主角在黑人酒吧和他的黑人同胞打成一片時,他的另兩個黑人同胞,正在試圖偷他們的車。
影片有著一種相當的自覺性,這雖然是個道德色彩極其濃重的題材,但主創卻在這種極容易道德化的時候,願意顯出這個世界的曖昧。
這也包括它也並不把責任全部推給種族隔離這個社會原因。其實影片的結局就是在說,平權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男主角與自己家庭,包括那個不來往弟弟的關係,才是他孤獨感的核心。相較於宏大的種族隔離,這種個體與個體之間的隔離,才是真正的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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