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可怕的是什麼?我們可能會說罪惡、魔性、邪念,這些都沒有錯,然而事出必有因,如果一張白紙沒有被任何顏色渲染,那它終究是白色。因此能夠使一個人養成魔性、邪念、罪惡的因素是什麼?
透過《惡魔蛙男》的解釋,主要的因素就是安逸以及愚昧,為什麼安逸的社會會助長人的魔性?當我們告訴一個人一定要過得穩定並且不能違背時,則會挑起他的好奇,倘若壓抑他的好奇,就會變成邪念,最後成為罪犯,而惡魔蛙男(妻夫木聰飾)僅是其中之一。
編劇評價(普通、傑出、精湛、完美):完美
《惡魔蛙男》的概念有點複雜,但也不是相當複雜,因為不僅僅是探討病態殺人犯的狀態與心理,而是提到許多日本社會的實際情況。其中最鮮明的部份為日本社會的愚昧,電影接近結尾的部份,惡魔蛙男說:『當大家知道真相,我這種人也會受到憐憫吧!』而遙(尾野真千子飾),則被一個記者問說:『傷害一位無辜的人,妳有什麼感覺?』
其實這是一種劇本的寫法,刻意將發生過的省略,直接將後續的故事演出來,讓觀眾去猜想當中發生了什麼而導致這個局面。雖然蛙男確實為病態殺人犯,隨著媒體揭漏他的過去,挖出他年幼時期,父母也遭受病態殺人犯殺害,導致蛙男將殺人當作一種藝術;反過來看人生相對順遂的遙,也就逐漸被日本群眾鄙視、厭惡。
《惡魔蛙男》更利用小細節說大故事的方法來推進故事,例如:雨天犯案、被咬傷的拇指、抓癢,這些都推動了故事的演進,也紕漏日本社會的安逸、愚昧。日本的壓力相對比台灣大許多,每個人似乎都在壓抑自己,這種壓抑來自行為必須端正、必須符合他人眼中的期望。如此,整個社會就像壓力鍋,大家的情緒需要出口,當有一位不同的人被揭發,也就成為大家抒發情緒的標的,因此惡魔蛙男是其中之一,遙也是其中之一。
安逸帶給人穩定,同時也讓人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當安逸供不應求,迫使自己拼命才能換得穩定時,社會也就成為壓力鍋。《惡魔蛙男》完整鑿開這項問題,其嚴重程度可能已不樂觀。
導演評價(普通、傑出、精湛、完美):完美
導演大友啟史對於殺人藝術的訴求相當寫實,雖然會使人不舒服,卻讓人難以忘懷,各種血腥的畫面都再再顯示蛙男的可怕。以及大友導演逼迫小栗旬到頂點的表演,絕對是電影中的一大精粹。當蛙男準備為害澤村(小栗旬飾)的妻兒時、當澤村來來到蛙男的家時,其中有許多將自己撕裂的演出,大友導演將攝影機定住,或者特寫臉部,這個部份是一種日本電影特有矯情,電影中使用這類手法的鏡頭,將近有四十分鐘,可能覺得電影時間被拉長了,不過這種特有的日式矯情,才能傳遞出《惡魔蛙男》撕裂的情緒頂點。
演員評價(普通、傑出、精湛、完美):精湛
小栗旬確實精彩,面對需要高超表演的鏡頭,他沒有使任何人失望,演出一位滄桑刑警應有的韻味。然而妻夫木聰帶著面具演戲、並且戲份不多的情況下,仍然衝出角色的邪惡氣息,難度確實比小栗旬困難許多,但兩位凸顯了故事的調性,同時沒有瑕疵,更成就了這部大膽的電影。
總體評價(普通、傑出、精湛、完美):完美
惡魔蛙男就是惡魔,日光形皮膚炎也證明了這點。蛙男因為放不下自己的父母成為藝術品,因此他決定製造更多藝術品來放在博物館,這點其實也展現了蛙男成為孤兒後,思念雙親的缺憾,因此他越執意,皮膚炎就越嚴重,邪念也越強大。
至於為什麼澤村的兒子也得了日光形皮膚炎,這裡歸納兩種可能:第一,因為他親身體驗被蛙男囚禁,他放不下,因此開始有了邪念。第二,蛙男的行為渲染或轉移,這也就代表澤村與蛙男的故事還沒有結束,同時也呼應澤村的問題:這個事件應該如何結束才好?
我們可以將以上兩種當做結局的解釋,電影是主觀的,結局如何解釋取決於自己,《惡魔蛙男》相當暴力同時震盪了社會,給完美評價就像正視安逸中潛藏的危機與問題,並提醒自己不要過於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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