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錶、戒指:BVLGARI / 長褲:PRADA / 靴子:FENDI / 西裝外套:GAUTE X WISDOM / 襯衫:NE.SENSE
兩年前靠著多首耳熟能詳的火燙金曲竄紅串流平台,不僅獲得 2019 韓國 MAMA 音樂大獎「最佳亞洲新人獎」,還入圍第 31 屆金曲新人。高爾宣的創作總能用最直白的語言與洗腦節奏,唱出年輕世代渴望掙脫束縛做自己的心聲,卻也因為這份大男孩的率性,讓高爾宣不可避免的要承受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各種議論與評價。
「我沒想過我會紅這麼快。」
現在的高爾宣也不過才 23 歲,卻像是把演藝圈該修的學分提早修完了,爆紅的代價是放大檢視的壓力,還沒有太多時間思考,更遑論找自己,只好來一劍擋一劍,見招拆招。
「我剛簽約時,預估自己大概要再三年才會紅,我就默默給自己一個目標,那就是在這過程中慢慢學會調適當個藝人,但沒想到才第四個月就爆紅了,我還來不及學,都等到問題特地找上我面前才能一一學著解決,體會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成長了很快。」
就像我們每個人找自己的必經過程,過去這兩年的高爾宣,隨時都充滿了自我對話,為什麼紅了就要被罵?為什麼被誤解了不能生氣?問號不會隨著成長而漸漸模糊,反而會清晰到讓你突然看懂藏在背後的驚嘆號,然後不再一昧被眼前的假問題給困住。
「真正的我,其實就只是一個還在學習的年輕人,正在往自己想要的目標邁進,路上一邊犯錯一邊學習。」
出道短短兩年,他已經把別人要花一生時間體會的劇本濃縮演完,現在更知道什麼狀態是對自己最好的,更清楚知道,在抵達巔峰的這條路上,得先忍受路上小石子帶來的刺痛。
「我真的沒有辦法不在乎別人說的話。」
「前陣子關於我的負面新聞一直報,我就有點不敢出門,會害怕別人看我是不是會覺得我真的是個很糟糕的人,所以我都躲在家裡面,心裡蠻複雜的。」
坦言在乎他人對自己的評論,因為完美的形象要花上很長時間堆砌,但要把它擊垮,比你想像的還要輕鬆。
「我最大的優點也是我的缺點,我太完美主義了。我不能接受我做得不夠好,我覺得我一定要ㄍㄧㄥ到最好,因為我想把最完美的一面呈現給大家,但現實中往往沒那麼順利,這讓我常常太在意別人看法,太在意別人抹黑我,我保護不了自己形象,即使被惡意中傷,我也無能為力。」
「沒人知道什麼是完美,但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每件事情都一體兩面,有好就有不好,我不會試著改變我追求完美的優點(aka.缺點),我還是會往我自己心中那個最完美的雛形去走。」
「被放大檢視我已經蠻習慣的了,但惡意的攻擊我至今還是沒習慣,畢竟大家隨便講,其他人就會隨便信,這過程我還在調適,等時間一拉長,大家就會知道真正的我是什麼樣的人,如果我真的是一個很糟糕的人,我也走不久,我對自己很有把握。」
「收到多少愛就得承受多少誤解,我的榮幸,哪怕一切都是陷阱。」
把爆紅後的體悟寫進〈SO BAD〉的歌詞裡,高爾宣檯面上或私底下都不擅長表達自己,寄託在音樂上反而能更自在、更真實。雖然音樂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事,但他卻能異常坦然的面對對他作品的批評。
「我的音樂就是夠芭樂,這樣很好啊。」
「我的音樂受歡迎,一定是因為我的副歌很好記,傳唱度很高,老少咸宜,大家都可以接受,一首歌如果紅了,都會是芭樂歌,現在聽到人家說我的歌很芭樂,我完全不會難過,看到有些網友幫我亂改歌詞,也會跟著覺得蠻好笑的,其實也是另一種宣傳。」
「不要管別人說你不嘻哈,只要哪天你紅了你就不嘻哈了。」
藝術相關產業有個特別的性質,一方面希望傳達的理念能成功散播出去,但一旦成功走入大眾視角,又會有光暈散去的疑慮(註:光暈,原文 aura,指傳統藝術品在一定距離之外產生的獨一無二的現象。), 嘻哈矛盾更甚,當起源於地下、反叛主流價值的族群音樂,躍升為當代流行,又該如何定義它的價值?
「我想分享一個想法給一樣在做嘻哈音樂的朋友,不要管別人說你不嘻哈,只要哪天你紅了,你就不嘻哈了。副歌永遠是做給大眾聽的,verse 就是產出你自己想講的,主歌是讓大家認識你的媒介,副歌是讓更多其他不認識你的人傳唱,其實是相輔相成的。」
「我這輩子只會做音樂,其他事情我不會也不想做。」
「如果你可以做一件事情,是你很喜歡的、也很擅長的,而且它還可以幫你賺錢,那只會讓你更喜歡做這件事,就算伴隨著其他討厭的副作用,我也可以忘記,如果我早知道做音樂必須面對這些,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這條路。」
要找到自己,得先培養強大的自癒能力,才能在不斷自我對話的過程中,越來越趨近真正的自己。
「我壓力很大的時候,會跟自己說話,叫自己撐著,因為我真的是一個完全不太會表達自己情緒的人,我太ㄍㄧㄥ了,我會把自己關著,也不想跟朋友分享,也不會發文討拍,我不想讓大家發現我受傷了,我想要一直呈現自己堅強的一面,如果我受傷了,我會一直問自己我還可以嗎?然後告訴自己這世界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高爾宣雙子座的個性,就像是內在擁有兩個不同的人格,除了會互相對話,也會互相拉扯。
「我的情緒就是一直在天秤的兩端,我要嘛就是覺得自己實在太好了才會這樣,要嘛就是覺得撐不下去了想要喘口氣,其實活著真的都蠻累的,但同時又有很舒服的時候,我叫告訴自己要多想起那些令我感到舒服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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