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脫俗的氣質中,勾勒著深邃的五官,帶著一絲英氣的清冷神韻,透著溫暖卻不過分張揚的親切與真誠,舉手投足間散發出與世無爭的恬淡,20 個年頭過去了,柯佳嬿的眼神依舊閃爍著初入演藝圈的澄澈,更多了份從容自在的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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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柯佳嬿以《一年之初》的清純形象踏上影視之路,轉眼間,今年邁入出道 20 週年,從《渺渺》中青澀懵懂的高中生、《艋舺》裡剛直沉默的娼妓、《必娶女人》中性格潑辣的女強人、《五星級魚干女》裡不修邊幅的白日夢少女、《目擊者》中陰暗深沉的老師,到《想見你》裡一人分飾兩角的雙重身份,柯佳嬿在不同階段裡透過角色理解世界、探索自己,在演藝地圖中不斷插旗、立下里程碑。如今步入不惑之年,螢幕人生也從王子與公主相識相愛的童話故事上集,走到了下集,這一次柯佳嬿攜手 Netflix 愛情清醒喜劇《童話故事下集》,細膩詮釋故事書闔上後的婚姻生活,這回 JUKSY 也與柯佳嬿展開對談,聊聊在這場不斷破關前行的生命旅程中,一路走來的心境與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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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未完待續
有「偶像劇女王」之稱的柯佳嬿,這次不談浪漫又虐心的戀愛,攜手劉以豪在 Netflix 最新台劇《童話故事下集》中,揭開童話故事「幸福快樂」結局之後,最現實的婚姻生活。柯佳嬿在劇中飾演厭世剪接師「林宜玲」,與劉以豪飾演的「媽寶男」工程師(曾學友),共同上演一場相愛相殺的逗趣日常,宜玲與公婆同住三年,每隔七天就會萌生一次離婚的念頭,想搬出去但偏偏老公又是一個媽寶,然而每當她下定決心想離開,卻總會在關鍵時刻發現老公還是有可愛的一面,讓她陷入「想搬搬不走、想離離不了」的兩難局面,隨著她意外在交友軟體上遇見靈魂伴侶,人生也開始在精神出軌與婚姻家庭的矛盾之間搖擺不定。
談到拍攝過程中最令柯佳嬿印象深刻的一場戲,她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很喜歡親戚們全都聚集在家裡,鼓勵林宜玲生小孩、提供養生秘方,當時現場氣氛非常歡樂,雖然正值夏天,天氣有點熱,但大家齊聚一堂,彼此配合節奏,即興交流,我覺得很好玩。」而這般熱鬧的景象,正是最初支持柯佳嬿繼續演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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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過數十種角色、在鏡頭前情感收放自如的柯佳嬿,原廠設定是一個極其慢熟且害羞內向的人,很難想像當初的她為什麼願意突破鏡頭障礙,一步步跨出舒適圈,走上表演這條路,「起初只是想賺點零用錢,剛開始人家叫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是過了好多年後,才能夠在鏡頭前有意識地完成表演。」至於讓她持續站在螢幕前的動力,則來自於初次演戲時的震撼與觸動,「當時我還不懂表演是什麼,但看著一群人各其職為了同一個目標全力投入努力,這種齊心協力的氛圍帶給我很大的感動,也讓我想要繼續嘗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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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進入角色旅程帶來心境轉變和起伏的過程,也令柯佳嬿對表演這件事越來越著迷,而每個角色或多或少都與演員本身有異同之處,林宜玲可能也是她的一部分,對此柯佳嬿先是笑著說:「都在婚姻裡。」隨後補充道:「我可能跟她一樣,在很多情況發生時會有情緒反應和 OS,但不同的是,林宜玲會直接把這些 OS 說出來,而我有時候因為當下的考量或顧慮,未必會直接表達出來。」若單純用柯佳嬿的視角解析林宜玲,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雖然她的情緒很外顯,看起來是比較強勢的那一方,但我覺得她其實很愛她老公,也用自己的方式做了許多包容跟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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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同樣身處在婚姻裡的柯佳嬿來說,這個狀態雖然多了份安定,卻也是一門學問,就像在林宜玲與曾學友的相處過程中,柯佳嬿有感於溝通的重要性:「還是要及早表達想法,而不是雙方都選擇沉默,當心中已經充滿疑問卻遲遲不開口,隨著時間推移,原本單純的事情可能會變得複雜,因為每個人的想法與立場本來就不同,如果能直接說出自己的疑惑、不滿或在意的點,就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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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彈性,幸福可以很簡單
在《童話故事下集》中,林宜玲曾被問到:「妳幸福嗎?」當同樣的問題拋向柯佳嬿時,她緩緩地回應:「過去對於幸福這個詞的感受比較模糊,或許當時已經擁有幸福,卻沒有察覺到。現在對我來說,幸福很簡單,平安健康,能見到想念的人,吃想吃的美食,完成眼前想做的大大小小的事,我覺得這就是幸福,有時候這件事情跟單身、有沒有另一半好像都沒有關係,只要今天睡覺前,感到這一天是圓滿的,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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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佳嬿對幸福的理解,透過她的社群便可略知一二,經常以日常生活照搭配充滿溫度的文字記錄,柯佳嬿輸出的能量總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踏實感,她坦言自己習慣獨自消化與沈澱情緒,不希望把太多負面情緒帶給身邊的人,此外,這份內在的平衡或許也源於她對生活的彈性,「我覺得自己蠻隨性的,很相信緣分跟命運,認為每件事情都有它發生的原因和時機,也蠻能接納變化,就算事情的發展不如預期,雖然會有情緒波動,不過都蠻能接受這些狀況,因為我不覺得有什麼事是非做非得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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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佳嬿把 Drama 體質都留給了戲劇,在工作上求新求變,然而回歸真實人生,她希望簡簡單單就好,因此褪去角色的外衣後,她道別的方式,就是重新過好自己的生活,「我無法讓兩部戲的間隔太近,希望拍完後能有一段時間沈澱,但其實也沒有特別做什麼,就是回歸日常,找回自己的感覺和節奏,因為幾個月的拍攝過程,幾乎都穿著角色的衣服、用角色的語氣跟人交流,久而久之會習慣那種頻率,要調整回來,其實就是過回自己的生活,如果拍戲需要長期處於低頻或負能量的狀態,我可能會安排一趟旅行、親近大自然,讓自己充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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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跨度堆疊出人生的厚度
從 2005 年擔任 MV 女主角,到 2025 年奪下兩座金鐘視后,柯佳嬿在演藝這條路上走了 20 年,提到這件事時,她先是驚呼:「天啊!真的嗎?好嚇人喔!」隨後,她的思緒飄向過去:「20 歲是最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的時候,當時沒想太多,只是埋頭拍戲工作,直到 30 歲,才逐漸明白自己要什麼,無論是工作的方式,還是與人相處的模式,都變得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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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年,柯佳嬿首次登上金鐘舞台領獎時說道:「曾經我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很懷疑很困惑,今天這個獎對我來說真的是非常大的鼓勵。」那時,正值而立之年的她,在演藝圈摸索了 10 年,終於漸漸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平衡點:「從 20、30 再到 40 歲,成長其實就是不斷學習統整與認識自己的過程,越來越清楚該如何跟自己相處,如何面對人群與世界,如何選擇最舒適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尋找剛剛好的平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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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階段,我覺得自己的狀態很舒服,感覺很多事情都逐漸找到平衡,能夠以更自在的節奏過生活與工作,我特別喜歡 30 到 40 歲這段時光,還算年輕,不過也有一定的社會歷練,更了解自己,清楚自己想要過怎樣的生活,並且有能力去靠近那個理想狀態。我也很期待 40 歲的到來,感受心境上的變化,對我來說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每次回頭看都會覺得,原來人生可以這麼豐富、這麼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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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柯佳嬿在表演路上也始終保有最初的悸動和熱情:「直到現在,每次演戲時,我還是會有像新人般的緊張跟壓力,但我覺得這樣很好,因為代表每一個新角色、每一部作品,都能讓我持續學習,發掘自己從未有過的狀態,我也很好奇自己在表演這條路上能走到哪裡,能投入到什麼程度,挑戰的極限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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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彷彿是柯佳嬿的保護殼,透過角色,她能釋放靈魂深處的某部分,在與鏡頭的對話中感到自由;表演也像是一股推力,推動柯佳嬿向前走,使她有機會接觸不同的人事物,讓性格慢熱的她學會以自己的方式與人交流相處;表演更像柯佳嬿的諮商師,透過詮釋各種角色,得以向內探尋了解自己,並在過程中獲得療癒。進入人生的下一個篇章,柯佳嬿除了期許自己的新書能很快跟大家見面之外,也希望接下來能嘗試寫劇本,用不同的視角詮釋表演這件事。
Cover Star:柯佳嬿 @alicekochiayen
Editor-in-chief:Eason @eason_321go
Creative Direction & Stylist & Interview & Text:Momo @chimomocst
Assistant:Ryan @wzeus_
Design:Water @scdawnn
Project:David @davidyen1212、顏 @yan1z_
Photo : 江民仕 @icura2000
Makeup:Carlin Chen @carlin_chen
Hair:Sydni Liu from ZOOM Hairstyling @zoomhairstyling @sydni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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