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陰雨綿綿的冬日午後,手持熨斗蹲坐在地板的我,正焦急著燙著一件又一件衣服,心想著距離與 HowZ 的約訪時間還剩十分鐘,眼下卻還有堆積如山的前置工作尚未完成,緊張的手都捂出汗....這時 HowZ 如同暖陽般溫柔的嗓音:「Hi,今天要麻煩了!」,瞬間劃破了寂靜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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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踩著室內拖、身穿休閒服的 HowZ 絲毫沒有饒舌歌手的狠勁,反而頂著一張清純無害的靦腆笑臉、操著細膩溫順的嗓音大聊新專輯《帶光者 the Light Bringer》概念,起初你以為他訴說的是對功成名就的美好幻想,仔細聽才發現他揭露的是現實世界的險惡,如此大的反差讓人不由地想多了解這位男孩究竟想在饒舌圈掀起什麼樣的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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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Z 新曲〈蓮 Lotus〉中,有一句歌詞是這樣寫的:「我們該怎麼做才是成功?」相信這難題幾乎每個人都曾思考過,但許多人終其一生都沒有得到答案,而有的人即使想明白了,卻沒能付諸於現實,所以抱持著遺憾。但對 HowZ 來說,「成功的定義」或許早在他用力撕下標籤、懂得接納真實且夠好的自己時有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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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會覺得『成功』這個詞離我很遙遠,畢竟從二十出頭開始做音樂到現在,我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種發一首歌就爆紅的幸運兒,但每一首歌我都是不斷在進步、不斷再改正,所以可以說我是地才吧?(笑)我就是一直練習、一直努力,進步到可以對自己感到放心,對我來說這就是成功。現在的我,喜歡自己做的每首歌、也不會去擔心市場反應,或是活在別人對我的期待,是真切地感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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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成功,沒什麼大道理!
「我覺得成功的定義有三點:第一就是不要讓愛你的、跟你愛的人擔心。第二就是你能滿足於現況,不會一直想要再得到什麼,要對所有的一切都感到知足與感恩。最後,就是你能對任何事物都不要有抱怨,可以打從心裡體會到誰愛你,感受到這些人給你的能量。當你能夠真正理解這些,我覺得你就是一個成功的人!因為你在這世界上,已經不在感到孤單、甚至有被遺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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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在污泥裡掙扎時,肯定也懷疑過自己,但正是經歷無數次風雨洗禮和自我淬煉,最終才能毫無保留的綻放!其實,當一個人努力符合別人期待,反而會忽略了自己珍貴的特質。「不管失敗還成功,自己在這段過程很享受,那就夠了。」也正是因為懂得放過自己,才能讓 HowZ 走出與別人不一樣的音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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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也是一種反骨
拍攝中, HowZ 時不時跟著棚內放起的 Mac Miller〈Surf〉哼唱著,全身散發著一股「暖男」的氣質,讓人很難忽略。其實,HowZ 在言談中很叛逆,不喜歡被貼標籤,甚至對於饒舌歌手長相就該兇狠、行為就要忤逆的既定印象裡,「我偏偏就要很溫柔。」,他說。莫非這是另類的反骨?不,他只是「很真實的在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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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 Rapper 唱情歌」這句話套用在 HowZ 身上在適合不過,從 2020 陸續推出的單曲〈How eaZy〉、〈Butter〉到引起廣大迴響的首張專輯《帶光者 the Light Bringer》,當中亦有不少琅琅上口的治癒系情歌,甚至有粉絲因此稱他為「饒舌暖男」、「情歌製造機」等。但 HowZ 真的想當大家眼中的暖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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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音樂,我是非常浪漫的,會有很多粉紅泡泡般的幻想,但在生活上,或是私下跟朋友的相處可能就不是大家定義的那種暖男、或是很溫柔的人!回歸到最原本的個性,我是一個比較真實的人。可能有些饒舌歌手會有比較硬派、酷帥的一面,我也想要這樣,但我不會刻意去轉換,那太矯情了。我覺得嘻哈文化對我最大的啟發就是:『做最真實的你』,那就是最嘻哈的樣子,最重要的還是你是怎樣的人,就展現怎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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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等於壞孩子?不,我只是做了你想卻不敢的事!
刺青一直與嘻哈音樂有著緊密的連結,因此不少饒舌歌手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刺青,就連 HowZ 也不例外。談及刺青對自己人生的影響,HowZ 有感而發的說:「對我來說,刺青就像歷史回顧一樣,當你在不同時間點看到自己身上的刺青,都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刺上它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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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踏上刺青這條路是不被接受的,甚至常遭到冷嘲熱諷。每當遇到這些挫折,內心都會展開天人交戰,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其實一開始我爸也很反對我刺青,覺得我這樣會找不到工作,但是久了似乎也慢慢接受!反觀我媽就很酷,因為我的刺青包了整隻腿,我為了不讓她看到回家都穿長褲,有一次不小心被發現,她反而稱讚我刺的很好看,那時候就覺得:『我媽真的很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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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每一個有刺青的人都要用正確的觀念去影響身邊的人,最重要的是去表達自己,不要因為身上有刺青就躲躲藏藏。」或許對 HowZ來說,刺青的意義早就遠大於「藝術」這件事,他將人生路上所遭逢的經歷用刺青的方式作為警惕,更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被世俗眼光所牽絆,勇敢發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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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於自我」一直是很難的課題,但現在的 HowZ 看到的輪廓更清楚了,不論是在音樂創作還是自己熱愛的刺青路上都沒有以往的徬徨無助,更能一派輕鬆面對所有挑戰。今天這篇專訪沒有要你更愛 HowZ,或是老生常談的對他改觀什麼,而是希望能讓你看完文章時,能倒抽一口氣覺得:「HowZ 真的很 Real 。」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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