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登場的電影《返校》在好萊塢大片的環伺下,依舊能在台創下高達 2.6 億元的驚人票房,甚至一舉入圍金馬獎 12 項大獎,無疑是當時成績最亮眼的國片。打鐵趁熱,不久前公視驚喜釋出《返校》影集版預告,果不其然引起網路一陣討論:「這部《返校》很不返校⋯?」


Source:公共電視@YouTube 


「你是回來了,還是不曾離開過。」


比起著重於呈現電玩情節的電影版,影集版將給大家更多想像空間,不僅演員大換血,就連劇情也很不ㄧ樣,甚至還多了雙女主的設定。故事線拉到讀書會被捕、方芮欣自縊等事件發生 30 年後,轉學生劉芸香因緣際會之下,和變成鬼魂的方芮欣產生了某種連結⋯而飾演方芮欣和劉芸香的人,分別是兩位正式演戲經驗值幾乎為 0 的新人演員:韓寧李玲葦。相信大家對這兩位新生代女演員有諸多的好奇,那麼不妨花些時間看看這篇專訪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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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今天的正題之前,先讓編輯為大家簡短介紹兩位女主角。首先,飾演「學姊」方芮欣的韓寧,在成為演員前她是一名 Freelancer,從事許多舞蹈、劇場、影像⋯等相關工作,儘管頂著陽明大學牙醫系光環畢業,但對表演的熱愛讓她毅然決然參加《返校》的視鏡並成功獲選;而飾演「學妹」劉芸香的李玲葦,則是求學階段誤打誤撞考進華岡藝校後,讓她愛上演戲。過去也累積不少舞台劇、迷你影集的經驗。



從零開始的演員之路

「初生之犢不畏虎」韓寧和李玲葦首次演出就要擔綱女主角,而且還是驚悚片的題材。對她們來說,一切都格外新鮮也充滿挑戰,包括拍戲之前那 10 堂超嚴苛演員集訓,她們也都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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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寧:「表演老師知道我是很ㄍㄧㄥ的人,所以他在某一堂課特別安排引導式的教學,先讓我做很多消耗體力的事情,當我累到不行時,再叫我唸一段台詞,當時我莫名能夠自然地表現很多情緒,就像身體裡某個開關被打開一樣,可能聽起來很玄。之後我也把這種表演方式套用在方芮欣這個角色,因為她在影集中大多是沒有具體形象的靈魂,沒有太多肢體動作的設定,所以我也會訓練自己如何在即使站著不動的情況下,利用一些細微的肢體語言、眼神表達她的情緒和情感,這其實蠻有挑戰性的


李玲葦:「我在劇中飾演被方芮欣附身的學妹劉芸香,為了揣摩被附身的狀態,我們必須很有默契,但這種事即使演技再純熟也很難演出來。所以我們在拍攝前就有上一堂『鏡子練習』的課程,我們要在看不到對方的情況下,達到動作、呼吸都一致的地步。雖然過程中很辛苦、失敗很多次,但練習到最後,真的培養出絕佳的默契,讓我相當有成就感。


沒有任何事能夠一蹴可幾,尤其「演技」更是需要靠不斷磨練才有可能達成,也許演員天生就很有天分,懂得如何善用自己的優勢,但如果缺乏練習,頂多只能稱得上是「懂得演戲的演員」,毫無靈魂的演技,不僅無法感動觀眾,也無法真正體會到演戲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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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這件事,真的太迷人了!」

儘管拍戲過程很辛苦,她們卻絲毫沒有一句抱怨,回想起當時,眼神散發著光芒;不禁令人好奇她們對於演戲的熱愛到底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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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寧:「雖然我不是科班出生的人,但我天生就很愛表演!以前大多是以肢體表演為主,直到某次因緣際會之下,參與了戲劇表演相關的製作。那是我第一次接觸演戲,當下內心就萌生出:『天啊!演戲這件事,真的太迷人了。』的想法,不過說到真正讓我接觸到演戲,則是因為演出《返校》這部戲。」


李玲葦:「我剛好相反,我從小就屬於文靜、自卑的小孩,高中時誤打誤撞考進了華岡藝校,才接觸到表演這件事;高一時遇到了表演的啟蒙導師,他讓我接觸到表演,從過程中我變得越來越有自信,最終下定決心踏上演員這條路。


雖然兩人喜歡演戲的契機不盡相同,但那份炙熱的愛和熱忱,卻無庸置疑。這不禁令我想起戲劇大師李國修曾在某次專訪中說過一句話:「我希望當一輩子的演員。」 可見對演員來說, 演戲不只是一份工作,同時也是體驗人生的一種方式,藉由演戲的過程參與別人的人生,同時也讓別人經歷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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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也是自我成長的一部分。


俗話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對韓寧對和李玲葦來說,演戲其實更像是一個自我省思的過程,可能覺得自己個性、生長背景跟劇中的角色很神似;劇中的一切彷彿發生在她們身上的故事,隨著她們因為劇情經歷挫折、一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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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寧:「我和方芮欣某部分蠻像的,最大的共通點應該是都很固執吧?(笑)其實我是個有點完美主義的人,只要是我很在意的事,一定要想辦法把它做到最好,有時候甚至固執到近乎恐怖的地步。」


李玲葦:「我覺得劉芸香就像另一個自己,老實說第一次看到劉芸香的角色設定時,就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可能是因為我在求學階段也是世俗眼光中的好學生,想要盡力把所有事情都做好做滿,但正因如此,我也變得很沒自信,甚至很自卑,就像劇中芸香一樣,不過我也在每一場戲中與她一起成長。」



不怕被比較,因為從沒想過要贏過誰!

讓我們暫把時間軸拉回 2019 年,當時電影《返校》不僅在台累積超過 2.6 億的驚人票房,更一舉入圍多達 12 項金馬獎,無疑是去年影壇最風光的國片。電影版的成功,替接續登場的影集版樹立一道難以跨越的高牆,也因為相似的題材,難免讓人將兩者拿來相提並論,原本以為這會無形中變成兩人的壓力,沒想到她們的態度倒十分坦然⋯


    圖片來源:JUKSY


韓寧:我沒想過要跟誰比較,而且因為電影上映的時間,剛好和我們的拍攝時間撞期,所以我在拍攝過程中,都沒有看過電影版。最初知道方芮欣這個角色也是因為電玩的關係;而我所飾演的方芮欣設定也和電影版有很大的差異,她是從 1969 年被封印到 1999 年,這過程中經歷長達 30 年沒有辦法超生的輪迴,此時她內心的其實有著更深層的情緒,所以其實我也比較著重於表現她內心的掙扎與轉變。」


李玲葦:「我也沒有看電影版,而且我們的劇情和電影版有很大的差異,頂多只是同一個 IP 發展出來的故事,所以不論是角色的設定還是劇情都不太一樣,像我所飾演的劉芸香就是電影沒有的角色,所以也很難比較,我其實更重視自己演得好不好。」


韓寧和李玲葦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誰比較,比起在乎別人的想法、評論,她們更在意的是自己否能把角色詮釋到位,因為這才是作為演員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事。


    圖片來源:公共電視

 


喜歡演戲是因為⋯


雖然李玲葦、韓寧對於演戲這件事,有各自的解讀,但在專訪的過程中發現,原來她們也在揣摩、詮釋角色的過程中,獲得更多演技之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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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寧:「我會一直反覆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演戲?』後來才發現我喜歡的,其實是從零到有去準備一個角色的過程,因為在這過程中,讓我能更仔細觀察生活周遭的人事物,嘗試去看待別人的優點,體諒他的難處,這都讓我的內心變得更豐富,也是在這過程中,讓我更了解自己,所以我覺得演戲對我來說,很像一面鏡子,藉由觀察、理解、投入角色的過程中,也更認識自我。


李玲葦:我覺得演戲倒像是一個逃避現實的慰藉,因為每當我進入一個新的角色,就像是在體驗新的人生,我可以是 90 年代的女學生,也可以是清潔阿姨,嘗試去理解每個角色的成長背景、個性、想法後,全心投入是一件很過癮的事,因為他們的人生故事,可能是我現實生活中無法經歷且體會到的,也算是得到暫時逃離現實生活的機會。」


剛踏上演員之路的韓寧和李玲葦,就像初次到遊樂園的小朋友一樣興奮,對於園內的所有遊樂設施都充滿好奇心,每一個遊樂設施都想去嘗試看看,也在玩了一些遊樂設施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可能懼高、怕暈⋯但這也沒有不好,因為唯有先認識自我,才能更自然詮釋角色。


對於未來的期許!

韓寧:「接到更多角色,藉由得到更多演戲的機會能夠進入到不同的故事裡探索更多的自我。」

李玲韋:「我想要嘗試更多不同面向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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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還記得在專訪過程中我問她們:「演戲,在妳生命裡扮演什麼角色?」思索了一會後,韓寧表示:「像一面鏡子,讓我更認識自己。」李玲葦則說:「讓我逃避現實生活的慰藉。」從以上回答不難發現,她們熱愛演戲、愛表演,對她們來說,演戲不只是一份維持生計的工作,它其實還有更多的意義,像是能從過程中找到自我,或者成為現實生活新的出口,我想這也是作為演員最大的樂趣吧?而現在的她們在演員這條路上才剛開始,相信未來發展肯定值得期待。



Editor / Text _ Meihsin 

Photograph/ Design _ 

Assistant _ Edna

李玲葦:
MakeUp & Hair _ 美少女工作室 小魚

韓寧:
MakeUp _ Hungyi Lu(呂子非)
Hair _ hairmosa.lab

Special Thanks _ MOJO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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